乳房,阴道以及工具: 对英语字母系统的思考
如果你要向彼此语言不通的人描述一件事情,最简单的传达意思的方法就是画一张图。
“一图胜过万语千言”,因为不需要任何约定俗成的书面或口语表达就可以将信息传达出去。这种视觉的交流方式不需要面对面的互动,任何人都可以画一幅图,其他任何人都能够看到这幅图。只要信息发出者与接收者的思维方式大致相同:那么,传输完毕。现代人就都满足这样的要求,因为我们都是通过自然选择进化而来的,这个过程既不是民主选择又不是个人独断,而是方向始终如一,不可阻挡的进化过程。从几十万年前起,人类就一直延续着基因上的相似性,因此,我们的基本需求是一样的。早期人类将其反应在字母的形状和发音上,也就是说,我们的字母表就是人类基本需要的层级图。
文字书写大概只有五千年的历史——期间人类更替了250个世代;相比之下,记号,标记,小型雕刻与岩洞壁画的历史要更古老些。当人类长期处于游牧状态并只能靠采集与狩猎的方式生存时,文字的发展进程就会相当缓慢。在当时的情况下,生存下去比学术消遣要优先的多;但是当人们不需要再为食物而担忧时,文字就开始繁荣发展了。这样一来,“饥饿”在字母的发音中有着重要地位也就不足为奇了:几乎在所有语言中,表示“母亲”的词都是以音素“M”开头的,而这个“mmm”的发音很有可能就是取自婴儿想要吃奶时发出的“嗯嗯嗯”的 声音。“mmm”也是人在饥饿的时候将嘴唇向内抿发出的声音;再回想一下“康宝浓汤”的广告当中“mmm,味道不错”的台词。在字母表中,“M”代表的是可以产生并哺育很多后代的人——也就是我们叫的“mama”;从构造上看,这个字母的大小写(M,m)都显示出了“复制”的意思【译者注:指左右对称】,并且非常像埃及象形文字中代表“分娩”的字符。“M”这个字母的设计目的就是为了表达“模仿”的意思,它本身就程式化地描画了一对直指天国的乳房——母亲的乳房就如同天堂一样美好,因为它们是生存的关键。
这种乳房与字符之间的关系在字母“B”上可以得到更好的体现,尤其是它还位于字母表中的第二位。女性对于生存来说如此重要,以至于她们与字母的关系并不是一一对应的,而是渗透进整个字母表的,并大部分以人体部位的形式出现。汉字“奶”最常见的意思是“乳汁”,还有“乳房,女性,哺乳”等意思(下方图二);它由两个部分组成:左边的“女”字旁与右边(蓝色标注)的“乃”,而“乃”的意思是“原本就是”,它的形状很像大写字母“B”。我们是人类,一切的事物只有在“原本就存在”的前提下才有意义。我得知,“B”的二重身“乃”在汉语里是对女性双乳的描画暗示,这对中国人来说相当于是一个常识。这个由“女”和“乃”构成的汉字发音为“nai”;而“二奶”就是情妇的意思 1。(“nai”的发音就像是单词“night”的前半部分,关于这点我稍后再解释其重要性,尽管我相信读者中会有人能够提前猜出它们之间的联系。)
这两个字符——B和乃——几乎是一样的结构,但是为什么大多数的中国人可以承认其与女性乳房的相似性而绝大部分母语是英语的人却不愿承认呢?当字母“B”是手写字体的时候,这种结构上的相似性就更加凸显出来了:(字体分别是Marker Felt,Papyrus,Zapfino,Brush Script以及华文仿宋)。最后一个“B”已经与“乃”非常的相似了——你发现了吗?
这个形似“B”的汉字发音虽然是以“N”开头的,但是它与“B”一样代表着“乳房”。在分析了足够多的包含“B”的单词以后,这种联系就越显清晰了:单词“baby”(婴儿)与“babble”(牙牙学语)都以“B”为开头并不是偶然,因为有婴儿的地方就有乳汁,而有母亲的地方才会有乳汁——所有这些概念都与丰满的乳房有关。在我们的社会中,硕大的乳房非常的“受宠”,以至于会有女性花钱将自己原本完美的乳房切开,仅仅是为了植入某些可以使双乳变大的物质。这是因为在长久的进化过程中,经常处于饥饿状态的灵长类动物会寻求乳汁,而更大的乳房就意味着更多的奶水。由此看来,我们根植于文化中的对巨大乳房的迷恋其实是因为容量的大小。
表面上看,当你将“nai”,“milk”“breast”和“妈妈”这些发音放在一起比较时,他们的发音以及本身含义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但是如果你将镜头向后摇——如同电影中那样,或者是像你在网页地图中确定了街道后需要看整个城市的远景图时所做的那样从整体来看,你就会发现这些词之间确实是有联系的。在解密字母表的时候,你需要时而从整体看,时而研究单个字母,还需要让字符在脑海中旋转至合适的角度来帮助解码。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苏美尔文化开始将自己的字符逆时针旋转90°;英语中的小写字母“b”,“d”,“p”和“q”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只是旋转至不同的方向而已。如果你擅长“头脑体操”的话,这样换着花样解读字母表——旋转角度,翻转轴线,调整大小——就会相对容易一些,但如今的电脑制图功能已经足以胜任这项任务了。
我们文化中对巨大乳房的迷恋其实是容量问题。
这个“字母表游戏”的第一关是找出“词中词”:“秘书(secretary)”里有“秘密(secret)”,“执行者(executive)”会“处决(execute)”犯人,“乐器(instrument)”需要“弹奏(strum)”。这已经成为我和我的化学家老公多年来的娱乐方式了,我们发现就像基因或者程序代码一样,单词也是各种组合的表达体,下至字母的形状和发音,每一个单元都是可分割的。每个字母本身就具有含义,是的,也就是说它们在单词中承担偏旁的角色。关于这一点曾有人在我家举办的晚宴上强烈地反驳过我——谁曾想字母表也变成了需要捍卫的宗教信仰了呢?但你不妨将这看做一种认知语言的新方法,从达尔文的视角来审视,你就会发现有些单词的形状甚至就是对其含义的图片描画:比如说表示眼睛的单词“eye”看起来就像一张脸。单词“eye”,“I”和“aye(赞成,明白)”在发音上的一致性与它们的含义相符合:眼睛——作为心灵的窗户,与代表“自我”的人类徽标“I”有着相同的发音,这并不是一个巧合。在西班牙语中,“ojo”的意思是“眼睛”,这是另一个单词本身就像脸的形状的例子;同样的,在代表“脸”的希腊单词“opo”中,我们也可以看见脸形。如果你愿意承认我们脸的两侧其实是互为对称的,你就能体会到:所有抽象的概念都是建立在现实上的。大概在公元前2500年,“opo”的意思由“脸”变为“相反的,对立的”。抽象概念必须要有具体的意象来做基础(“Argument论点”的词源是argent(银),镜子背面使物象清晰的就是镀银。),那么我的论点(argument)也同样是被大头针(pin)固定住的)【译者注:“underpinning(基础)”;意为自己的论点是有具体论据支持的】。这些词源概念——比如说与“脸”相关的词语都具有的“面部特征”——给我留下了一条语言学的轨迹,使我可以像童话里的汉斯一样沿着其前进,或者说更像是格雷特,将如同面包碎屑般的各种语言之间的一致性进行比较分析。我们受祖先的影响太深,不论是词语的发音还是定义,我们都不愿意将这种一致性体现在那些最基础的词语上,然而这些词语却存在于每一种语言中。
如果在平时人们都认为乳房很重要的话,那试想一下在人类非常饥饿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形。乳汁,乳房,母亲,女性以及雌性动物都代表着食物,它们的存在都意味着“我们不会挨饿了”。回忆一下小说《愤怒的葡萄》的结尾,作家斯坦贝克明明知道(剧透警告!)让一位悲伤的母亲去给陌生的老男人哺乳就意味着堕落的深渊,但他还是这样安排
如今肥胖已经成为美国人面临的最大问题之一,因此要让人们真正的理解饥饿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要透彻地分析我们的字母表,你必须要暂时忘掉还有午饭这回事,让自己体会一下想念食物的感觉。当生存下去并不是定数的时候,它就是头等大事。
单词生存“survive”中的“vive”代表着“有生气的,精力充沛的”。拉丁语中有一句俗语“Beati hispani, quibus vivere bibere est”,意思是“西班牙人很容易感到幸福,生活中只要有酒喝就可以了。”——西班牙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会将“v”发成“b”的音2,因此成为了西班牙人拉丁口音的典型。。“B”和“V”都代表女性:B指代阳台3(balcony),V指代山谷(valley);B在字母表中打头阵,而V则殿后;breast(乳房)从女性身体中凸显出来,而vigina(阴道)则是深藏的。如果你竖起食指和无名指,做出代表和平或者胜利的手势,然后给一位女性看并问她这代表哪个字母,她的回答极有可能是“V”。但是假如你问她这个手势使她想起人体的部位的话,她很有可能会给你一巴掌(尤其是如果你将自己的舌头置于手指中间的话——我的一位男性朋友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大多数与“拱顶,地窖(vaults)”,“空缺,缺口(vacuums)”,“洞穴(cave)”等相关的单词中都包含“V”,这并不是巧合(“vac”和“cav”是结构彼此对称的回文;据比尔·布赖森称,回文的概念已经有“至少2000年的历史了”4)。这很符合逻辑,因为“V”的形状就像是山谷(或者翻转过来的话就是洞穴);而人们最不耻提及的洞穴当然就是(vigina)阴道了。
使字母表的应用大受欢迎的原因之一——除了它仅仅包含26个字母之外——就是字母的形状起源于所有人类都认同的一般概念,再加上其发音与本身所描画的物体具有相关性,但是我们却至今没有意识到或者不愿意承认这一点。“B”的外形像是乳房,因为巨大的乳房对早期人类来说很重要;吮吸乳汁的双唇同样重要(专家称“B”最初是代表“房子”的记号(见上图),但是这个说法只是一种隐喻,就像人们把排便的地方叫做“洗手间”一样。也如同短篇小诗《The house that Jack built》所阐释的那样,绕了一个大圈,还是要回到最本质的东西)。“B”的发音是一个人在吃饱之后发出的声音,就像嘴里塞满食物或者吮吸丰满乳房时所发出的“baba”声。
在英语中BAA,BEH,还有BUH都是常用的表达。字母“B”的音素就是打饱嗝的声音,它是一个双唇爆破音,也就是说声音从双唇间迸发出来。有时候你并不知道自己将要打嗝,因此你的双唇是紧闭的;而对于初降人世的性感女郎来说,突然从肚子里涌上来的气流当然会使他们吓一跳。打嗝说明一个人吃饱了,并且当前没有承受痛苦,那么当然会感到开心:身心舒适,肚皮饱饱,下面就该睡觉了。
“借代手法(Synecdoche,读作si nek’ da key )”是指用与之相关的事物来代替要说的事物,比如“地平线上的风帆”其实是想说地平线处有船只驶过。借代手法是深入了解字母表的关键,我们首先要意识到乳房和双唇代表女性,而突起或者勃起的东西代表男性。字母表的设计非常精妙,甚至是其他使用字母的语言也都遵循这种逻辑性强的模式。拼音是汉语中用来标注发音的方法,它也使用罗马字母,因为相比成千上万个汉字,字母只有26个,这使电脑输入更加简便。“性”的拼音是“xing”,发音为“tshing”——这使我想起《周末夜现场》【译者注:美国直播电视节目】中的“韦恩的世界”环节,节目中韦恩(麦克·迈尔斯饰演)与加斯(达纳·卡维饰演)会突然站起来并大叫“shwing”,因为每次他们看到一张“辣妹”的照片,突然的勃起就会将裤子撑得很紧,他们不得不站起来。“Shwing”是他们对下体产生的变化的口头反应。在美国,人行横道旁随处可见“xing”的标识,大家都认为这是“交叉路”或者是“十字路口”的意思;总体来看的话“性”与“交叉”并不是毫无关系的。在分析各种语言中相对应的词语的时候,需要从更广的角度来看,尤其是分析粗俗用语与俗语的时候——因为它们是人们最真实的表达。
传统的语言学家会认为,词语的发音与含义之间根本没有联系。但是我发现大部分的字典里都没有收录“caca”这个词——很显然没有足够多的知识分子认为它可以作为一个词语存在——由此可见,语言学家的精确只是浮于表面的。但是,如果你承认其实你是知道“caca”这个词意味着什么的话,你就会发现语言学家告诉我们的与我们自己对文字和人的了解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译者注:“caca”的意思是“粪便”,“下脚料”;“cacaphony”的意思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cocoa”和“cacao”分别是“可可粉”和“可可豆”的意思(看起来非常像粪便)。】
史蒂芬·平克是一位哈佛的心理学者与语言专家,他相信人类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可以在自己的大脑内形成交流所需要的结构;诸如名词,动词,还有语法顺序等概念。这个理论最初是由诺姆·乔姆斯基提出来的,但是平克教授的表达更加通俗易懂。他是这样表述乔姆斯基的理论的:“从火星人的角度来看,所有人类都使用同一种语言……研究发现,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无一例外地以同样的符号操纵系统为基础。5”
假设我们使用的是同一种语言的话,那么其中一定会有一些单词是拟声词,因为人类耳朵构造20万年以来都十分相似(也许耳机的使用会改变这一点)。对于“sigh(叹气)”,“moan(呻吟)”和“screech(发出尖锐的声音)”一类的词语——听过一次就能理解其含义的,事实上这些词的存在使得经典语言学理论开始遭受怀疑。我们彼此太相似了,以至于在我们各自的语言中肯定会存在某种程度上的一致性。平克在《空白页——现代人对人性的否定》一书中承认了这一点:“人文科学方面的研究人员已经开始充实‘人类大脑都是从统一而又复杂的设计进化而来的’这一假设……这种共同的思维方式使得我们看起来就像属于同一个部落,关于这一点,继乔姆斯基的‘普遍文法(Universal Grammar)’之后,人类学家唐纳德·布朗又提出了‘普遍性的人(Universal People)’的概念……并不是每一个普遍行为都可以直接反应某一种人类的天性——许多情况下,这都是思维,身体,世界三者的普遍性质之间的相互作用6。”
人类的普遍特性之一就是对吃的需要;再者,女性可以创造食物;还有一个:当我们饥饿的时候吃可以使我们开心。婴儿在吃饱了以后就会发出“波波”的声音,而饿的时候就会叫“mamamama”。我们的字母表在这方面是成功的,因为对人类来说“bbbb”不仅听起来像是开心的声音,形状也代表着快乐。大写的“B”,这个发出吃饱声音的嘴型一直都被与丰满的乳房联系起来。如左图所示,在圣经时代,足够多的奶水就可以使你成为女王。字母的发音与形状不仅是探索字母表起源的线索;据大卫·迪林格所言,“很有可能(现在所有的字母表)都衍生于同一张原始字母表”7(贾里德·戴蒙德在其普利策奖获奖著作《枪炮,细菌和钢铁》8 中多次阐述这一观点)——也是探索人类起源的渠道。通过研究楔形文字,象形文字,汉字,希伯来文,希腊文,韩文,泰文,日文,捷克文以及许多其他语言,字母表,音节表(像字母表一样的辅音加元音格式的单元分类)和无元音字母表(为希伯来文与古埃及象形文字所使用)等,结果我发现字母表在发音,形状,字母的顺序等方面都具有内在含义,该含义与字母本身所代表的含义相一致。完美的字母表应该将发音与符号结合起来。英语的字母表中就经常有一个字母拥有多个发音的现象,但它仍然用仅仅26个字母就完成了大部分的语音组合。与其他字母表相比,英语字母表需要的死记硬背更少一些。
这种从声音向图片的转变,听觉与视觉的结合并不是个巧合。这既展现了字母表形成过程的合理性,又解释了为什么孩子们可以非常容易地掌握字母表:因为字母表是有规律的。从广义上来讲,这个规律是所有语言的基础。文字是一种代码,但是如果你将字母表看作是一张生存技能的排名表的话,那么就可以解密符号与含义之间的关系了。字母“A”代表痛苦,因为它的外形酷似有喙或者有角的动物,它们可能会杀人,也可能杀死驯服了它们的雄性领袖;它也代表了古代金字塔建筑的构造,还有对死者的尊敬:因为它直指天堂(甚至还有一级向上的阶梯)。从“乳汁”,“乳房”,“屁股”与“阴道”的种种联系来看,“B”是代表雌性的字母,而字母“G”则象征着用来捕猎动物的“回旋镖”。【译者注:在没有对生育进行控制的时期,怀孕或者处于哺乳期的妇女随处可见,她们体型笨重又可以提供乳汁,因此也容易成为“捕猎”的目标;虽然现在我们会排斥这样的说法,但是经常挨饿的早期人类就会觉得理所当然。】 (稍后会有关于字母“C”的解释)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呢?证据在网站www.OriginofAlphabet.com上——这是我在过去三年半时间里的研究成果,包含在线文献70多篇;并且本人正处于学习中文的第二年,着重学习汉字。我自己不能准确地发音,但是网站SearchGodsWord.com从很早就开始提供单词的读音了,该网站还包含了希腊语字典和希伯来语字典。这些字典采用了《施特朗圣经汇编》9 中的编码——这本书被称为“圣经索引,……(并且包含)8674个在《旧约》中出现过的希伯来语词根……(以及)5624个在《新约》中出现过的希腊语词根。”希伯来语中的口语表达及写作模式从公元前12世纪就开始形成了10,这种口头传述的传统使得我们能够知道在四,五千年前这些词语是如何发音的。结果显示,那个时候人们的发音听起来就像鸟和绵羊的声音:模糊的,向外送气的元音就像“咩咩”的叫声;咽喉音就像是鸟的“咕呱”声。
一定的音乐基础也有助于对语言的理解。对音高的敏锐感触(我吹了44年的法国号)在我思考早期文字与当时人们对其可能的发音(在身边没有母亲或者老师作为模仿对象时)时很有帮助。我发现,在最初时期时人类有很多类似清嗓子的发音。在思考语言的时候,对密码的兴趣也可以派上用场。如下是两个简单的例子:
Micciccippi Ahbbi Pyldathi
解码语言的第一步是寻找最常见的符号,因此在英语当中,“E”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如果单词中没有“E”的话,就要继续搜寻第二常见的字母,或者是你发现的其他线索。对于单词“Mssissippi”来说,如果你大声朗读的话,或至少在脑海中想象大声朗读出来的情形,你就有可能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哪个单词的变体,因为这个单词的韵律在我们孩童时就已经被灌输到脑内了:MIssIssIppI。只改变一个字母还不至于使你感到很困惑,而“Happy Birthday”的变形应该就很难辨别了,因为当中每一个字母都被替换了。其中也没有多个“E”的出现,因此必须要用一种不同的方法来解决,例如划分音节,通常每一小节的中间是元音,末尾是辅音。现在想象一下,如果你将所有的元音都除去再来还原“Ahbbi Pyldathi”(因为在希伯来语,埃及语等早期语言中并不将元音书写出来)。没有元音之后的“Hbb Pldth”似乎更难理解,但是双写的字母就成为了第一条线索。
所有的文字都是一种密码,但是最常在书面语言中重复出现的符号——比如说字母E——都是与乳汁和母亲相关的。这个符号通常是双写的,因为表示乳汁或者母亲的单词会与两只乳房有关。单词中出现的双写字符或重复发音意味着双边对称;人类都是双边对称的,也就是说我们是由完全匹配的两半组成的;除了弧度海洋生物以外的所有动物都是双边对称的。对于直立行走的哺乳动物来说,乳房是雌雄之间最明显的区别。在女性身体上,乳房的位置非常显眼,并且每一侧只有一个,这与我们其他一些器官保持了一致性。
数字“2”顺时针旋转90° 之后再水平翻转得到第一张图片;vet保持不变为第二张图片;小写字母“u”为第三张图片。将三张图片并列展示是为了体现它们之间的相似性:都是一端开口一端封闭,或者说像是子宫的形状。
在与乳汁(来源于两只乳房),视力(来源于两只眼睛)相关的词语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双边对称这个特质的主导性,因为乳房和眼睛是使早期人类存活下去至关重要的因素。双写字符在解码语言中的作用与字母“E”在破解密码中起到的作用相当。与汉语,古埃及语一样的象形化的文字都使用双写字符来表示这个乳房与文字之间的关系;但是当我们研究希伯来文的时候,就不太一样了。希伯来字母表中的第二位的发音同时包含/b/和/v/,但是它的书写看起来像“2”: ( ב)。女性是排在“雄性首领”后面的第二性别(其他的雄性则都是竞争者)。希伯来语第二个字母代表的是女性,因为当它以上图形式出现时,发音是/v/,而在中间加了一点(这一点被称为dagesh)之后即变成(בּ)时,其发音就是/ב/了。而这一点隐喻的就是乳头。这个字符代表了雌性哺乳动物身体的两个突出部分:乳房与阴道。这个形似“2”的字符使用了更加加密的方法来诠释雌性哺乳动物,而不是仅仅用双边对称的形式。要解开这个编码,必须要了解该系统的运作方式:有时女性由双写的“乳房状”的字符代表,有时则是由乳房/阴道的关系来展现。方法的差异表明解码字母表并不是一件易事:要发现能够代表雌性哺乳动物的统一的标识,需要对所有语言都进行一遍调查。
“B”就像是雌性哺乳动物所具有的腺体,因此它被排在了英语字母表的第二位:它有两个叶瓣;而“Bi”是希腊语中的“二”。生物是研究生命的科学——那么“bios”的词根是“two”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新生命的产生需要两个人;“βίος”是“二”的希腊语拼法,发音是“be-os”;而在希腊语中“os”是骨头的意思,那么“βίος”就可以被翻译为“两根骨头”——使用“双腿”行走是将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最大特征之一。希腊字母“β”展示的是嘴唇的形状,也很有可能是暗指新生命诞生的位置:“阴唇”——女性拥有两套唇形器官。哺乳动物的生活需要两性的共同参与;任何与雌性哺乳动物相关的事物都与“2”有关联,包括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
女性代表数字“2”,这并不是最终的审判裁决(当然,在我所处的社会中,女性的地位是第一位,但是男性也是;在这个社会中可以有多个并列第一……)。但是,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希伯来字母表中,早期人类将第二个字符bet/vet的发音与我们现在的字母“B”(仍然位于英语字母表的前列)与“V”(被降级到了排序的末尾!)的发音联系了起来。在学习西班牙语的过程中,我一直好奇,“B”和“V”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Bet”的书写中包含一个“dagesh”【译者注:希伯来文“点号”的意思】,但是“Vet”则没有。有趣的是,在英语中我们把这点叫做“tits乳头”,实际上这也更容易讲得通,因为“Vet”加上点变成“Bet”,也就像是将“vigina阴道”变成“breast乳房”:当“Bet”中有点的时候,发音是“buh”;没有点的时候则是则发“vuh”的音。那么“B”和“V”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西班牙语单词“vaca”的意思是奶牛,但它的发音却是“baca”。(在希伯来语中则是将B发V的音,尽管不是严格对应的——Abraham的发音是Ahv-rrrrra-hum。)看着“V”却发出“B”的音,当时这对我来说很难理解。奇怪的是老师也没有对此作出过解释,就好像“B”和“V”总是同时出现是理所应当的。我把它看做是“B/V阴谋”:尽管非常牵强,但每个人都自欺地认为“B”和“V”的发音很相像。它们连发声的嘴型都不一样:“Buh”需要上下嘴唇触碰,“Vuh”需要的是上齿与下唇。我只是觉得“vuh”听起来更口语化一些,就像“va va va voom”的效果一样。我们并不知道“va va va voom”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它听起来生动,有原始韵味(我无法将搜索结果的图片展示给你看【译者注:因为相应的搜索结果是着装暴露的女性甚至裸女】)。有七种语言中都存在“B/V”的发音互换:阿拉伯语,希腊语,希伯来语,拉丁语,西班牙语,俄语的字母表顺序是“A,B,V……”,甚至英语中也有:存在于oblong与oval【译者注:两个词都是椭圆形的意思】,obstetrician(产科医师)与ovary(卵巢)的“B/V”交换。
中文中“be”(汉字为“屄”)的发音意味着“vagina阴道”(骂人的话,与cunt意思一样),此处为“B”向“V”的转换。
如果你将数字“2”顺时针旋转90°然后在水平面内向右翻转一下,你就得到了一个小写的字母“u”(见上图)。这说明“2”,“U”以及“Bet/Vet”都指代女性。“u”的各种发音体现在“you”,tú(法语及西班牙语中的“你”),vous(法语中“你”的正式用法)还有“ooh la la”中的“ooh”,这展现了女性的声线范围,正如你在右上方的图表中看见的,元音“u”是属于高音范畴(蓝色标注)。女性的声带比男性的要短,这就是为什么女高音与女低音分别都要比男高音和男低音位于更高的音区的原因。“U”的发音,以及“double-U”——即“W”,是属于女性的音域。埃及人用一个无助的小鸡的图片来代表这个发音,加德纳则使用“w”作为其音素。
如果这一切都显得不可置信的话,那么试想一下,我们的字母表最初只是一些涂鸦 ——涂鸦的内容通常都与什么相关呢?这就是为什么在字母表排序中“B”位于第二,而“M”只是第十三个,因为对于字母表的创始人来说,充满乳汁的“乳房”要比“母亲”重要的多。我们现在使用的字母的始祖,就是当时居住于郊区的人们在西奈沙漠中的岩石上所做的涂鸦。矿工与士兵是发明字母表的无名英雄,在他们心中,延续后代的重要性逐渐被食物与性所取代;这些人将对他们重要的事物刻画在岩壁上,但其实那个时候古埃及人这样做已经超过一千年了。 拥有一座绿松石矿的城镇沙别艾卡锭,沙漠驿城瓦迪艾禾(后者位于古希腊主要城邦底比斯和埃及古城阿比多斯之间),在这些地方的前线,士兵们不再受到文明的束缚,所以他们的描画更加简单,粗略,也更加切题。他们不需要再使用令人讨厌的象形文字来沟通,反之他们可以发明自己的“聊天”图片。当发声形象化这个想法被社会所接纳以后,只要能够画出与可识别物体相似的符号,任何人都可以成功地进行交流。
当你将镜头摇后,从总体来看,乳房,阴道,子宫,数字“2”以及高音都代表着女性。要在一个字母中塞进这么多的信息,结果就是字母表中的第二个发音变得很复杂。这也是之所以该符号经常变换形状与发音的原因:形式与声调取决于你要反映的是女性的哪一方面。有时候是阳台(balcony),有时候是山谷(valley);有时候是房子(house)【译者注:house是乳房的隐喻】,有时候是床(bed)。“Bet”是腓尼基字母表与希伯来字母表的第二个符号,代表“房子”,但是“habitat”中则包含了更多有意义的辅音字母。“Habitat”衍生自“habit”,而“habit”最初的意思是“拥有,持有”。如果这使你想起了婚姻誓言的话,不必感到惊奇【译者注:因为“互相拥有,扶持”是西方常见的婚礼誓言】。女性在许多早期文化中都属于个人财产,尤其是在文字被发明以后,因为语言的根源就在于审计与商业——也就是记录的需要。女性作为食物与生殖原料的潜在价值,对于早期人类来说太宝贵了,必须要加以控制。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罗伯特K·英格朗这样描述公元前3350年到3000年的奴隶记录:“在那时,这些都是使用原始楔形文字的账户中对人口的高级计量,记录内容很有可能是作为可动产的奴隶,或者是在乌鲁克后期家庭中以某种形式服仆役的人……为什么古代的会计人员如此热衷于记录从一岁到三岁的孩子的年龄呢?这种记录系统与日后畜牧业中统计牛群与猪群数量的方法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这种年龄计数法是乳制品厂与养猪场所熟知的实用方法;他们通过年龄追踪来决定什么时候给幼畜断奶,判断体重增长的合理性,为性发育成熟的牲畜准备繁殖,或者训练牛耕地。但是在人类婴幼儿的计数工作中,要求会计员在幼儿成长到劳动年龄以前都要严格控制其数量,相比较而言,婴儿的一些其他需求则很难辨别。毕竟,作为奴隶,他们本来代表的就是古代家庭的可动资产11。”我们可以推测一下为什么孩子的年龄会如此重要:一个处于婴儿期到三岁之间的孩子,就意味着他背后有一位可哺乳的妇女或者育龄妇女。在当时,多产的女性奴隶就是将来劳动力的原始生产资料。
“制造ti ti”。在古埃及语中,“ir”的意思是“制造”。芦苇状的刷子与眼睛代表“ir”;右边的字符是限定词(粉色标记),从图片角度也决定了其含义;在本例中它就是装奶的容器。半圆形代表发音“T”。你可以将这整个字符解码为“制造ti ti”或者“制造ta ta”。古埃及学家宣称这个半圆形的字符是面包的形状,但是人们对乳房的关注要远早于面包,尤其是当人们深处沙漠的时候。
在“后宫”【译者注:原词是“harem”】当中,就允许一个男性与多个女性实施“造人计划”。进化生物学家告诉我们,女性的基因多样性比男性高很多 12。毫无疑问,这是因为男性在战争中相继死去,只有强大的基因得以繁殖下来。繁殖也就是产生后代,后代这个词(offspring)意味着他们曾经是你的一部分,但是他们与你的身体分离(spring off)了。“Of”是一个表明所有权的单词——“av”在希伯来语中是父亲的意思,也就是一家之主;“ov”在拉丁语中是“卵子”的意思,也就是会被占有的东西——下面有一个例子,可以很好的展示这个概念。“Ovary(卵巢)这个单词的词根是“oophor”,意思是“卵子载体”(oo=卵子,phor作为词缀是“携带”的意思)。在所有的斯拉夫语言中,“ova”都是最常见的女性名字的结尾。将女性看做是卵子的载体,这并不是第一次见了。在捷克共和国,女性在结婚以后不仅要在自己的姓名中加上丈夫的名字,还必须加上“ova”这个结尾。仅仅在两年以前,在2008年,女性们才开始反抗这种趋势:一位捷克女性声称,自己并不介意加上丈夫的名字,她只是不想要“ova”13。我有一位东欧集团的朋友,我认识他已经超过20年了,他并不同意这个理论,和我争辩道:“我听说‘ova’代表的只是所有权的意思。”我便对他吼道:“当然代表的是所有权了!这是一种最大程度上的占有!”
“面包”的形状(上图蓝色标注的部分)代表“T”的发音,在上图中只有出现在右边一栏。除了限定词之外——也就是展示该名词真实形象的图片,位于字符的最右边;左右两栏的根本区别就是这个发音“T”了——由半圆形的面包形状代表。我注意到连“母猪”(上图中的sow)这个单词中都包含了“t”,这难道不奇怪吗?或者说它代表的是乳头(teat)?代表“女神”的单词中有两个“面包”,因为女神给人类提供充盈的供养,上图世袭公主(hereditary princess)的象形文字也有同样的字符。
古埃及人对其他国家的称呼在句法上都是带有阴性色彩的(蓝色标注部分为阴性的概念),因为他们曾经想要主宰其他国家(如果这还不够清楚的话,“vile”这个单词应该可以进一步解释了【译者注:vile(以v开头)的含义有1. a. 道德卑劣,令人厌恶;b. 身体上排斥的;2. 价值无几或平凡;3. 贬低,羞辱他人;4. 令人厌恶的或者非常坏的】)。在那时,物件或财产也是阴性的,因为它们为人们所拥有。在表达“特定的某事”或者“任何事”时则使用的是阳性(红色标注的是阳性的概念)。“树”可以提供水果作为食物,还可以提供木材,因此是阴性的(见16页)。“T”的发音中似乎本来就具有“丰足”的概念;很显然,上图第四个词条也展示了这个含义:有权者所关注的“腹部”必定是女性的腹部,因为他们可以强迫其成为繁殖的工具。
财产有很多种形式——这些形式并不总是承认女性的身份,因为仅仅与自己的“所有物”发生性关系并没什么大不了。比如说,在上图代表“乳汁”的词语中,没有与女性的明显联系,但是我们知道只有雌性哺乳动物才会分泌出非常重要的乳汁。两个圆形隆起物代表着“tt”的发音,再加上只有女性才可以哺乳的事实,就可以促使人们重新考虑一下字母表的词根了,因为如果你将“tt”旋转一下得到的()就与大写字母“B”十分相似。埃及人有很多类似“B”的发音,但是“T”的发音才是他们的“阴性词尾”。除了限定词以外,作为“阴性词尾”,( )这个字符经常是区分男女的唯一区别(比如古埃及文字 男/女,儿子/女儿,男性奴隶/女性奴隶等等。见12页)。
艾伦·加德纳先生的《古埃及语法书》是一本关于象形文字的圣经,著于1927年,至今仍被认为是具有决定性作用的埃及文字参考书。加德纳的描写非常细致,但是他所指出的“loaf”的字符(见上图)又是一个隐喻。“Loaf”这个词的言外之意是某个形状,而不是一个实体。想象一下如果他在书中宣称这个形状是一个乳房的话,在1927年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响。这个半圆形非常像我们的“D”的字体,只需要将其逆时针旋转90°就可以了。除了发“D”时喉咙的轻微嗡嗡声以外 14,“D”与“T”的发音是一样的。像“udder(牛羊等的乳房)”和“utter(发射)”这样的单词如此相似,只有非常清晰的发音才能区分两者,但是在形象上“udder”中的“D”代表了“乳头”(它的形状可以盛乳汁),而“utter”中的“T”代表“舌头”(它的形状向前突出),由此可见乳汁与舌头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非常明确了。下面还有一个例子:在嘴唇吮吸乳房,舌头品尝乳汁的画面中,侧重点的不同导致你所看到的画面就不同;通常一种语言中的“6”的概念是另一种语言中的“9”【译者注:“figure/ground”人物/背景法(关注人物或背景时得到不同的画面);“69”在西方文化中代表口交,同时也是输卵管的“阴阳”表示】。这一代人将上一代人的语言随意做一些变化,就会产生新奇的含义。在我这一代当中,邪恶是好的,“老好人”才是坏的,坏是一件很酷的事情,酷就意味着性感。我们还没有改变太多——人们仍然想让自己变得重要,他们通过设置密码,冠以特殊的头衔以及使用神秘的符号来达到这一目的——这是每一代人借以获得更高程度的复杂性的手段。平克写道:“语言是通过组合系统来运作的 15。尽管每一代人都会修改他们的语言,这些改变仍然是小范围的……由于总体的保守主义,词汇,发音以及语法中的一些模式一直延续了千年。它们是封存下来的远古时期大规模迁移的证据,也是人类如何在地球上扩展的线索16。”
“破浪神是放置于船首的木制装饰,通常是女性或者野兽,在16世纪到19世纪之间大为流行。”(维基百科)上图所示的古埃及文字同时包含了野兽和乳房。
哈索尔三桅帆船上将古埃及女神(由母牛与女人合体而成)置于船首,就像是破浪女神或是船只精灵。公元前1400年古埃及18王朝的卡纳克神庙。见网站www.britishmuseum.org。
两块面包看起来似乎与船首没有多大关系(上图古埃及文字),但是很显然与两个乳房就有关系了,正如上图所示的那样。左右两张图片均来自网页http://2.bp.blogspot.com
通过语言的轨迹,我们能发掘出的人类生存模式不仅仅只有迁徙,因为字母表中已经深深植入了其发明者的秘史——这些主题通过合并最终成为了字母表中从A到Z的排序。雌性哺乳动物排在第二。单词“Beta”(希腊字母表中的前三个字母是“Alpha, beta, gamma”,与希伯来字母表的“aleph, beth, gimel”相似)代表“仅次于最好的”,正如你可以从字母顺序的一致性中看到的:“alpha/aleph”置于第一位,“Beta/bet/beth”等各种版本位于第二。“阿尔法雄性”也就是头号人物。“Beta”还有“未完成”的意思,同时包含了“B”和“T”这两个辅音字母。“T”的发音作为埃及女性姓名的结尾,看来似乎在他们的概念中也是排名第二。我在第一页中提出字母“B”的形状代表乳房,现在我想提出的是埃及人的“T”的发音也代表乳房,但这两者并不矛盾,乳房对早期人类如此重要,因此它的发音并不仅仅可以由“T”代表,而“B”也不是唯一对其形状的描摹。大写字母“D”看起来像埃及人“T”的发音,大写字母“B”则像是“双写T”的发音(见图片);而“titty(乳头)”这个单词对我们来说也并不陌生。“Ir”在古埃及语中的含义是“制造,产生”(见11页埃及字符)。“乳房制造”在我听来也就是“乳汁”意思。考虑到“nefer”在古埃及语中意味着“漂亮”,这样一来“Nefertiti”这个名字就有一个新的解释了【译者注:娜芙蒂蒂是公元前14世纪埃及王后】。
“T”(tits)和“A”(ass)是我们已经承认了的女性的身体部分;音乐剧《歌舞线上》中有一首献给乳房与屁股的歌。正如妓女是最古老的职业一样,“tits”和“teats”(看到其中包含的“eat”了吗?)是最古老单词。而且这些基础发音是世界通用的。那么“双写T”的发音在埃及象形文字中同时意味着“践踏”也就不足为奇了17(相似的,在希腊语中“mastos”是乳房的意思,而英语中“masticate”则意味着咀嚼——同样是因为着眼点不同)。性狂热与对神灵的讨好体现在人们对待俘虏的惯例与残忍的狂欢当中,这是战争带来的恶果。难怪女性总是被置于出征队伍的前线,她们本就是任由抢夺的战利品。在埃及,奴隶身份的妻妾直到1890年才被列入埃及人口中18。哈索尔——牛头人身的埃及女神,见上图:公元前1400年的船只的前面——是破浪神的前身,在十六世纪到十九世纪之间作为船头的装饰出现。
双写T的发音不仅仅只表示乳汁。在此“面包的形状”是用来定义“相似性”,还有什么比女性的两只乳房更为相似呢?
对女性来说,人还没进门,胸就已经进门了;不论是从历史的角度来说还是从典型性上来说,男人最先看到的也是女性的胸部。乳房安置在船只的前部与以女性的名字来命名车辆的原因是一样的,从表面上来说是因为这样就可以驾驭女性。(拼音是“ma”的汉字除了“妈”和“骂”之外,还有“马”,母马经常被作为驮兽。)女性破浪神“figurehead”这个单词与“maidenhead”很相近,后者是“处女膜”的意思——有趣之处在于,处女膜竟然被认为是少女的头部——虽然并不是真实的头部;但是女人,母牛以及绵羊一直以来都被视为是需要驯养的,而她们的智力从来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上方象形文字的解释是加德纳给出的。它们表明埃及语从维护,治理社会的角度来说是不正确的,如上图所见,这些词的词根与英语中的“idiot(白痴)”非常相似。希腊人将“idiotes”(《施特朗圣经汇编》第2399条)这个词定义为“特有财产”或者是“被人拥有的人”,也就是对被隔绝起来未受过教育的人的称呼。在一个会将女性幽禁起来的文化中,除了亲戚以外,普通男性也许很难见到其他的女人——因此女性所居住的围墙就成了她们的象征,这是一种以整体喻部分的提喻法;在本例中,房子就代表了女性。如此一来,女性与房子成为了近义词,那么语言学家认为“B”代表“房子”也就不足为奇了。大写字母“H”和“B”都是水平对称的,这是一种视觉上的重复。根据《从记号到手语的使用:语言的形象性与文学3》一书,“重复是语言中常见的工具,常用于具体形象的表述。事实上,很有可能语言中所有惯用的重复模式最初都是图标化的……很多人都知道,在马来语中,复制重叠是一个常见的特色(比如说复数形式就是通过重复主干部分形成的),很多衍生于洋泾浜语的语言也有这样的特色 19。”洋泾浜语是在语言不通的人们交流时产生的原始语言,本该成为交流中最常用的方法的。因为最初的文字就是图片,要表明一个物体数量为二的简单方法就是将其画两次。埃及语中代表“双写T”发音的双峰形符号就是这种复制模式的一个例子。通过重复来赋予一些事物含义比直面人类的本性——也就是生存的欲望要好的多,相比之下,前者也更为简单明了。埃及人也用同样的字符( )来表示“援助者”,“女性”,以及“相似”与“平等”(两只乳房非常相似,而且总是成对出现),还有其他所有可以用乳房来展示的事物,比如上文表示船头绳索的半圆形字符,与面包没有一点关系,而却与乳房联系紧密,正如破浪女神所证明的那样。
“That which”就是表达“等价”的短语。每个人都意识到这个象形文字展示的两个组成部分是相同的:乳房。波浪线的形状模仿的是水纹并代表“N”的发音,表达的是事物的“存在性”;而乳房展示的是“相似性”。
像乳汁这样重要的货物在语言当中当然不止一种表达;像女性这样重要的角色——盛乳汁的容器——也必定不会只有一种描述。一旦乳汁的通用符号变成公认的代表生计的标识以后,它就会迅速成为“相似”与“相等”的标识:因为它是这些概念的隐喻。事实上,隐喻并不是语言学家的自欺欺人。乔治·拉考夫是认知语言学的创始人乔姆斯基的学生,他写道:“我们普通人的大脑概念系统……本质上就是具有隐喻性质的……但是(这一点)我们通常并没有意识到 20。”隐喻的使用使我们可以产生抽象的想法,它也将尼安德塔人与智人区分开来,前者在几千年间都没有任何发明创新,而后者则颇有成果。拉考夫使用拟人化的手法作为例子:“我们的组织中需要一些新鲜的血液,”其中血液就代表人;还有“大学里有很多好头脑”中的头脑代表了聪明的人。拉考夫将其称为“转喻”,而“传统修辞学家则一直称(其)为提喻法……在转喻中……可以代表整体的部分有很多,我们选择的部分决定了我们所关注的是整体的哪一个方面 21。”在女性与字母表的例子中,“B”的形状注重的是乳房和乳汁,“V”的形状则注重阴道和繁殖;二者的形状和发音都指代的是女性。埃及人使用“D”的形状与“T”的发音来代表生计;两个这样的“D”不仅代表“乳汁”,还有“相似性”,因为女性的乳房彼此相似。两块面包并不具有内在的相似性,两只乳房则具有。
在埃及塞加拉古埃及王朝的面包店,充满 “ti” 的坟墓。图例来自芝加哥大学东方学院网站。请注意看右下角用黄色标注的新鲜出炉的面包形状,是圆锥形。
隐喻是字母表的基础。埃及人使用一只小鸟的形象来代表他们的字母“A”;腓尼基人使用的是一只牛的形象,而牛是耕田的工具。在埃及语中代表字母表第三个发音“G”的是一只食物罐子的形状,但是在腓尼基语中“G”则是用以获取食物的工具——回旋镖;回旋镖就是用来将动物击倒的工具。这个形象最终也演变成了我们的字母“L”,牧羊人的钩子,在有羊倒下的时候使其他的羊群后退的工具。这就是我们字母表的开头:犁头,回旋镖,钩子……以及女性。
在做完这方面的研究之后,我将其告诉了我的丈夫,他却说:“为什么字母表是关于乳房,阴道以及工具的呢?它们不都是工具吗?”
那些工具——或者不管你想称其为什么——至今仍然对我们很重要,因为它们都是生存的途径,是驱使不同文化下的早期人类具有一致性的原因。我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灵长动物想出了可以进一步发展自己种族的策略。其中之一就是获取乳汁,而只有女性才拥有乳汁,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字符“T”( )会成为女性姓名的结尾。在古埃及,甚至根本就没有明确规定说烤面包是女人们的工作。据《房子的女主人,天堂的情妇——古埃及的女人》一书,只有“一样手工制品……看上去为女性所独有,至少一直到中世纪的末尾都是这样的。那就是亚麻纺织品……(女人们)也会烤面包,但有时候男人也会分担这项任务……这些人的报酬通常是用谷物来计量的;他们的城镇旧址已经产生了无数的面包霉菌。”霉菌无处不在,然而却只有“D”形状的象形文字被认为是与面包相像的,这看起来不免有些可疑。
“面包”的限定词(下方象形文字的黄色部分)是圆锥形的,就像埃及面包霉菌的形状一样。如果曾经对面包有一个统一的形状的话,那么就应该是圆锥形,而不是半圆形。这个限定词与古世纪面包模具的形状相符合(见左图)。
伊西斯正在给何露斯哺乳,古埃及王朝后期。“被认为是基督教中圣母麦当娜给耶稣哺乳的场景的原型,”伊西斯成为负责养育后代的母亲的象征。从理论上来说,每一位埃及国王都曾接受过伊西斯的哺育,因为她负责将神性一代代传下去,而神性才使得历代国王有权利治理国家。(《乳房的历史》第11页)Tata,titi:食物就是食物,无论它以什么形式存在,无论它是乳房还是面包。生计问题是不可以被低估的,但是很显然其中一种形式在时间上要早于另一种。根据斯坦福大学的玛丽琳·亚龙所著一书《乳房的历史》,女性一直以来都被看作是食物。“女性的乳房被刻画成牛羊等的乳房或者是树上的水果,这表明在传统观念里,女性一直被视作与动植物等同,而思考与精神一向都是只属于男性的领域。”因为女性拥有乳房,有能力为她们的孩子制造乳汁,比起男性,她们则被视作是更为接近自然的存在——也就是作为自然的化身——被赋
予了负责人类每日所需摄取的所有食物的重大责任 22。
在本页上有对伊西斯(Isis)的两种描画【译者注:伊西斯是古埃及的丰饶女神】(注意一下在女神的名称中重复的音节:is——是“成为”的意思)。右边图片是人形的伊西斯在给何露斯喂奶的场景【译者注:何露斯是古埃及的太阳神】,许多人认为这个场景是圣母玛利亚给耶稣喂奶的原型。“由于她对儿子无畏的奉献与保护,伊西斯后来在埃及晚期王朝被尊为无私母亲的典范……人们经常为孩子的安全向她祈求……从早期时代起,伊西斯为何露斯哺乳的形象就象征了她在神圣的王权更迭中的关键作用。每一个成功登上王位的国王都被认为是‘现实中的何露斯’——伊西斯与奥西里斯【译者注:古埃及神话中的地狱判官】之子的化身。伊西斯因此成为每一位国王的代表性的母亲,以及其通向神圣世界的连结之一 23。”
左上图是一张伊西斯的图片,她以一棵无花果树的形象出现,在给第十八王朝的图特摩斯四世哺乳。这棵树将乳房耸起的姿势为当时的人们所熟知,展示了愿意滋养他们的意愿。“在如今已经成为以色列的土地上,从圣经时代开始大部分的泥塑神像都是女性的,其中有许多都将其乳房举起以示强调。公元前8世纪到6世纪期间的柱子上的人物阿斯塔特小雕像尤为著名,她是古代腓尼基人心目中代表爱与丰饶的女神。这个乳母的形象(滋养神dea nutrix)被描画为一种长有乳房的树 24。”
将乳房与人体分离开对早期人类来说并不奇怪。“在某些古城镇遗址中,人们发现的乳房塑像都是独立于女性身体之外的。在法国勒科伦贝的洞穴遗址范围之外,比如说南部的派许摩尔发现的大约公元前一万五千年前的钟乳石,从轮廓到乳头都非常像女性的乳房,且四周布满了红赭石点 25。差不多一万年以后,在土耳其中南部的休于古城,用粘土制成的乳房被成行地安置在当地一座神庙的墙壁上,而乳头的位置则嵌入了动物的牙齿,尖状物与鸟喙等 26。”
在上图中你可以看到17世纪的弗朗西斯科·迪·苏巴朗所描画的圣女阿加莎,她与身体分离的乳房与埃及文字的“双写T”字符()很相似。如果现代人都被乳房迷得神魂颠倒的话,那么早期人类为乳房而着迷有又什么好惊奇的呢?乳房的形象随处可见:广告牌,杂志
以及电脑屏幕;人类生来就对其具有渴望。“面包(bread)”和“乳房(breast)”在词源学上具有相似的起源:牛津英语词典指出,“bread”这个词也许来源于“piece,bit”(块,件,少量的),而“breast”这个词则来源于“buds(蓓蕾)”或者是“sprouts(苗芽)”。“Bit”与“bud”发音相近,并且都有小尺寸的意思。它们也都是整体的一部分。“A piece”是对女性的轻蔑的称呼(还有“bit-ch”),这个单词的重要性体现在:“部分只能附属于整体”;而将女性与其外部器官分离则与早期男性(坦白说,甚至一些现代男性)为了抢夺女性而争斗却只是为了乳房而不是女性本身的事实一致。女性在生育能力方面拥有巨大的能量,但是一旦乳房与其分离,那么拥有乳房的任何实体都会产生养育的能力,甚至是男人,或者是一棵树。如同“土豆头”先生一样,埃及神灵从最开始就同时被赋予了动物和人类的特征,正如你所看到的,斯芬克斯具有狮身,翅膀,人首,也经常有女性的乳房【译者注:“Mr. Potato”是美国风靡一时的玩具,可以将眼睛,鼻子等安置于“土豆头”的任意部位;此处类比埃及神灵形象的组装】。哈索尔,牛形女神,被描画成母牛与人身的综合体(总是包含乳房的)。对遗传作用方式的困惑与产前保健知识的缺乏可能会导致这样的想法:人类与动物可以产生后代。奇美拉,就是杂糅了各种动物的一种生物,它可以切实地表现出其各种属性,比如说犄角或者乳房,按照神灵们的旨意来执行。
总之,每个人都曾渴求过乳房。如图是双生对称的哈皮神【译者注:哈皮神是古埃及人最早崇拜的神,死者肺的护卫者】——哈皮是尼罗河神,通常会被成对描绘——二者都坠着至少一只女性乳房,以及拥有一个大肚子(左上图)。“他胸前的女性乳房象征着他可以漫过尼罗河堤岸以满足作物灌溉需要的能力 27。”这是埃及人的一个简单宣传方式——如果你想要展示出人民的供给非常富足的话,那就将乳房的形象凿在当时最新的雕塑上,不管有没有人曾经看到过乳房在男性身上发挥功能,或者是看到有母牛给人类哺乳【作者解释:“Nursing”对于母语是英语的人来说(在上文中)意味着“吮吸乳头”。在古埃及,如果一个人吮吸哈索尔的乳头出现在画面中,那么就显示出其统领的权力与“神性”】。传达这条信息至关重要,更甚于写实。双生男神身上的乳房就是这种观念的最好例证,即使这与事实并不相符。
古埃及人在描绘双脚的时候,使其脚掌弓起很高,以致于脚后面的物体都可以看得见,而这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可能,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他们对精准性的不在意。《古埃及的艺术》一书指出了埃及人在描画人体时的另一常见缺点,即在一个人物身上画两只左手。“如果你这样想,你所见到的双手并不是现实中的样子,而仅仅是代表手的符号而已,那么那些埃及艺术家也就并没有犯错误——他们只是选择用那种方法来象征手而已 28。”对于象形文字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古埃及的抄写员明知只有女性才长有乳房,但是他们当时想要表达的是“滋养,哺育”的概念。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双写T”的半圆形中间没有代表乳头的点;乳头是被视作装饰品的。许多代表女性的埃及雕像上,都有乳房而没有乳头,或者在乳晕的位置装饰上花朵。象形文字中作为女性名字结尾的符号()已经非常的普遍了,如果加上一“点”的话(书写的速度也会减慢),就会使其本身想要强调的意思产生混淆,因为它想传达的是“生计”的重要性,而不是“性”。阿拉伯语比英语更接近埃及语,它的第二个字符(ب) 解释了字母“B”的发音,并且其形状就是乳房的正面投影。
在《象形文字——古埃及的文字》一书中,来自意大利的埃及学家玛利亚·卡梅罗·贝德罗写道,“()这个符号代表一个常见的面包状的半圆形,它的标本曾在图坦卡门的坟墓中被挖掘出来(十八王朝)。但是面包有很多种形状:在祭祀中存在椭圆形的,三角形的,在特殊的宗教或大众节日中甚至会是动物或者人形的 29。”
也许他们还会将面包做成乳房的形状。十八王朝大概在公元前1300年,在当时象形文字已经使用了1500多年了。这么一来,在图坦卡门的坟墓中发现的面包的形状就与一千多年前创造的文字并不相关,因为那时面包还没有被发明。
古埃及学家将这个形状看做是面包而不是乳房,我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们的文化仍然不愿意接受事实:人类是被基因驱使的动物,并且我们的基因就决定了整体上我们必须要生育繁殖。这个面包的形状最终代表的是一个性器官,传输着来自天堂的甘露。考虑到当时女性的平均寿命是“大概到20岁中期或末期”而男性则是“至少25岁”的事实 30,那么埃及人就是一群生育着孩子的青少年。(直到十八世纪六十年代,计划生育政策才开始产生效果)象形文字包含63个身体部位的形状(见下图)。埃及人喜欢进行各种分类,将个体进行嵌合与将身体部分进行互换对他们来说很正常,因为他们只是在尝试理解遗传学。上图中你可以看到代表“beget(产生,成为父亲)”的象形文字是一个单独的阴茎的符号——这个圣经中的单词特指由父亲“孕育后代”。这个象形文字包含了一个“柔弱的小鸡”的形象,一个正在射精的阴茎,以及两个“面包形状”的字符。当然,图中并没有出现阴道的形状,由此可见,埃及人对子宫所起到的作用并不清楚。亚里士多德认为女性仅仅只是一种容器——这有点像捷克人的观点【译者注:作者在前文中写道捷克人强迫新婚妻子在名字中加上“ova”的姓】,但是这种被误导了的逻辑普遍存在于各个国家中。这种“女人就是工具”的概念根植于我们使用的隐喻手法中,还有我们的思维中与语言中。在知道了“beget”这个词书写方法与加德纳对发音“T”的解读以后,女性在分娩中扮演的角色就像烘焙炉子里的馒头【译者注:bun in the oven 是英语中“孕育孩子”的修辞手法】。也许这就是1927年的社会所能够接受的全部事实了,但是现在已经21世纪了,让我面对现实吧:孕育后代与两半面包并没有关系。那两个小圆丘指的是女性的乳房,其中完美的半圆形在大写字母“B”和“D”中都有体现。许多与女性有联系的单词都是以“D”开头的:damsel(少女),duchess(女公爵,公爵夫人),doll(洋娃娃),donna(对妇女的敬称;在意大利语中是“女士”的意思),Notre Dame(法语中的“圣母”),甚至是“douche(原意:洗阴器)【译者注:douche bag女性在性交后清洗阴道的容器,后变成辱骂女性用词,现可用于任何人,相当于“asshole”】”这个单词。比尔·布里松在《Mother Tongue》一书中指出,“dames(女士们)”在1949年的时候是一个用来赌咒发誓的词语 31。“Damen”是德语里“女性”的意思;“dam”在希伯来语里是“血液”的意思。两千多年以来,除非怀有身孕,大多数女性的的月经都是每月一次,那么血液也就与女性联系起来了。现在仍然有一些文化会将处于经期的女性隔离起来或者是禁止她们进入某一些建筑物。甚至是即将步入经期的年轻女性也是一种威胁。有一天我16岁的女儿正走在街道上,突然有个男的从车里向她大叫道:“臭婊子!”为什么仅仅因为女性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就会遭到男人的反感呢?因为字母表加强了这种人类之间的区别性。“将某个人缩减到某一个身体部位含蓄地否认了他或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32。”当我们书写字母“B”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意识到它仍然与人体的部位有着某种联系。当一个人的目光停留在某个身体部位而不是整个人的时候,对一个女性大叫“臭婊子”对他们来说就理所当然了。
这就是为什么认识到女性在语言中扮演的角色很重要的原因,女性起到的作用通过微妙的方式就可以显现出来。如果乳汁养育了我们,那为什么“挤奶”就是不好的了呢?为什么“seminal(精液的)”作为“开头”【译者注:seminal ideas 就是“启发性念头”,用于一些大事件的开端】而不是“ovumal(卵子的)”?为什么传播(disseminating)信息就这么受追捧?【译者注:词根都是semen】因为语言就是一种宣传,而埃及人认为在创造生命的过程中真正起作用的是射精的阴茎,而不是女性提供的“孔口”。人们对女性的恶意攻击已经有很长历史了;在发明了字母表的文化当中,人们仍然在尝试控制女性并命令她们生育后代。如果我们不能进一步认识到自己同动物一样的肉欲天性的话,我们的世界注定会人口过剩,因为我们对人类的复制繁殖仍然怀有迷恋。
苏美尔语中的“种子”。你觉得苏美尔人懂得繁殖的意义吗?
脚注:
- The Independent, Aug. 26, 2009. 英国《独立报》,2009年8月26日刊
- The Riot Act in L.A. circa 1983 had bit that included the woman’s name “Lotta Balcony.” 1983年左右时在洛杉矶出现的喜剧团体The Riot Act【译者注:该喜剧团体的名称的来由是同名的英国法律暴动法】,会将女性称为“Lotta Balcony(很多的阳台)”。【译者注:此处双关点为阳台与乳房一样突出并且都以“B”开头】
- Mother Tongue, page 227.《母语》一书第227页
- The Language Instinct, © 1994, page 238.《语言直觉》,出版于1994年,第238页
- The Blank Slate: The Modern Denial of Human Nature, © 2002, page 55.《空白页——现代人对人性的否认》,出版于2002年,第55页
- The Alphabet, A Key to the History of Mankind, David Diringer, D. Litt, © 1948, page 195. 《字母表——解读人类史的关键》,文学博士大卫·迪林格出版于1948年,第195页
- Guns, Germs, and Steel, © 1997, page 255. 《枪炮,细菌,钢铁》,出版于1997年,第255页
- Wikipedia: Strong’s Concordance. 维基百科:《施特朗圣经汇编》
- “HEBREW” Concise Oxford Companion to the English Language. Ed. Tom McArthur.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8. Oxford Reference Onlin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简明牛津英语指南》,艾德. 汤姆 麦克阿瑟著,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于1998年;牛津在线大辞书;牛津大学出版社,词条“HEBREW”
- http://cdli.ucla.edu/pubs/cdlj/2009/cdlj2009_004.html.见网页http://cdli.ucla.edu/pubs/cdlj/2009/cdlj2009_004.html
- The Language Instinct, Pinker, page 167. 《语言直觉》一书第167页,平克著
- The Language Instinct, page 175. 《语言直觉》一书第175页
- The Language Instinct, page 248. 《语言直觉》一书第248页
- Egyptian Grammar, Gardiner, page 627. 《古埃及语法书》一书第627页,加德纳著
- Harem years: the memoirs of an Egyptian feminist (1879-1924) / by Huda Shaarawi ; translated, edited and introduced by Margot Badran, © 1986. 《妻妾成群的日子——一位埃及女权主义者的回忆录(1879-1924)》,胡达·沙入薇著;1986年由玛戈·巴德兰翻译编辑并引入。
- Wolfgang G. Müller, Olga Fischer, Friedrich—Schiller—Universität Jena. 《从记号到手语的使用:语言的形象性与文学3》,席勒·耶拿大学沃尔夫冈G.穆勒,奥尔加·费舍尔著
- Metaphors We Live By, George Lakoff and Mark Johnson, © 1980, 2003, page 3. 《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乔治拉考夫及马克·约翰逊著于1980年,编辑于2003年,第3页
- ibid, page 36. 同上,第36页
- History of the Breast, Marilyn Yalom, page 16. 《乳房的历史》,玛丽莲·亚隆著,第16页
- Mistress of House, Mistress of Heaven, page 127. 《房子的女主人——天堂的情妇》一书第127页
- History of the Breast, Marilyn Yalom, pp. 10-11. 《乳房的历史》,玛丽莲·亚隆著,第10至11页
- Buffie Johnson, Lady of the Beasts: Ancient Images of the Goddess and Her Sacred Animals, p. 44. (History of the Breast). 《野兽中的女人:女神以及圣兽的古代影像》布菲·约翰逊著,第44页(《乳房的历史》)
- James Mellaart, Çatal Hüyük, figs. 25-28; Adele Getty, Goddess: Mother of Living Nature, pp. 11-12 (History of the Breast). 《休于古城》詹姆斯·梅拉特著,例证取自25-28页;《女神:大自然的母亲》,阿黛尔·盖提著,第11至12页(《乳房的历史》)【译者注:书二中的例证摘自书一】
- History of the Breast, Marilyn Yalom, page 13. 《乳房的历史》,玛丽莲·亚隆著,第13页
- The Art of Ancient Egypt, David Sandison, © 1997, page 31. 《古埃及的艺术》,大卫·桑迪森著于1997年,第31页
- Hieroglyphics, the Writings of Ancient Egypt , page 185. 《象形文字——古埃及的文字》一书第185页
- The Oxford History of Ancient Egypt, Ian Shaw, page 435. 《牛津古埃及历史》,伊恩·肖著,第435页
- Mother Tongue, Bill Bryson, page 222. 《母语》,比尔·布赖森著,第222页
- The Blank Slate, Steven Pinker, page 120. 《空白页——现代人对人性的否认》史蒂芬·平克著,第120页